第六章 被詛咒的戒指
幽靜的夜晚,蟲鳴此起彼落行成一首夜晚安眠曲。
約莫七、八歲的男孩在空蕩蕩的走廊上走著,本該睡覺的時間,男孩卻睡不著。
走廊上有一道門虛掩著,這裡是他爸爸媽媽的房間,男孩好奇的將虛掩著的門打開了。
「爸爸?媽媽?」
男孩輕輕出聲問,裡面卻鴉雀無聲,沒有任何聲音回應他。
探頭進去,輕而易舉看到眼前的地上有著一灘、一灘炫目的血。
血紅的刺眼,於是男孩轉開視線,才發現房間裡還有另一個人存在。
「唉呀呀……小孩?」
那個人用一種悲傷又無奈的語氣說。
從年紀看似乎只是個少年,脖頸上有菱形組成的紅逆十字,有著銀白色的頭髮,還有一雙會讓人恐懼的鮮血色眼瞳。
但男孩沒有理少年,只是奔向他的爸爸媽媽。
「爸爸!!媽媽!!」
男孩搖了搖爸爸媽媽,但男孩的爸媽只是靜靜的躺臥在地上。
「嗚嗚嗚……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做!?」
男孩悲痛的哭喊著。
安靜的躺著,以及不安詳的表情、滿地的血腥味,無不告訴著男孩他的爸媽已經悄然逝去。
「唉……沒做好調查就接下這個任務,這下子要被他罵了阿。」
看著嚎啕痛哭、質問他的男孩,少年抓了抓雜亂的銀白色短髮。
「真是,這種情況下要怎麼處理阿?」
少年有些無奈的走向男孩。
男孩看到少年走向自己,不自覺的起身後退,再後退。
看到這個情形,少年面露苦笑但又悲傷的表情說:「我只不過是要給你一個東西作為這次事件的賠禮阿。」
「你、你胡說些什麼!我、我才不要什麼賠禮,還我爸爸、媽媽!」
即使少年早就停下腳步,男孩還是在後退,退到背後撞到牆為止。
「……」
少年與男孩互相沉默著。
「冰之血,聽令,以風為媒介化為治癒悲傷的,血淚結晶。」
少年詠唱著不知名的咒語。
一片紅色光輝伴隨著少年詠唱到最後。
「噫噫噫———!!」
在男孩看來,以為這是少年要把他給殺了的咒語。
光芒強烈且刺眼,短短時間內房間被光芒吞噬。
過了不久,男孩緩緩睜開眼睛。
「咦、咦!?」
原來是少年在剛才不可視物的時間內走到男孩跟前。
「走、走開!」
說這句話的同時,男孩用他那小小的手揮向少年伸來的手。
少年輕易的將那隻小手抓在手中。
「我剛說過我要給你一個東西。」
仍然用悲傷的口氣,少年將某樣東西放在男孩的手中。
放在男孩手中的東西是由數個不同切割面的小礦石組成精緻小巧的鳥,恍若振翅欲飛。在翅膀的左右兩端合共有六枚小碎片,這些全都被線穿過變成一個項鍊,這東西還有一個共同點,顏色以紅、暗紅為主。
「這是……哎,算是一種治癒重大傷口的東西,哪,帶著吧。」
「什、什麼?」
男孩看了看手中的東西,再看看倒在地上的爸媽,像在跟少年詢問能用在他爸媽身上嗎。
「喂,那個不能讓死去的人復活阿。」
「……」
男孩瞪著少年。
「別這樣看我,以我現在的力量沒辦法幫你,作為補償這個東西可以治癒傷口外,在你面臨生命危險時,這個東西會通知我。」
男孩仍然瞪著少年。
「恩……那就再見啦,阿,對了,你也許會找我報仇?我叫做血帝。」
少年——血帝,背對男孩揮手離開這間房間。
—哈里西平原—
綠茫茫的草一片接一片行成了廣闊的草原,草原之中豎立著零散的房屋。
溫和的陽光照耀著這片遼闊的草原,形形色色的動物這在陽光下悠閒的活動著,偶而有一些行人或旅行者經過。
「嗚~~好~無~聊!」
一隻很像狼犬的放大版,有著銀白毛皮,可卻是貨真價實的野狼說著人類的語言。
「你快點把該做的做完啦!難得可以狩獵的時間都被你耽誤了!」
「可是沒有地圖啊?」
在野狼旁邊的黑髮青年有些無精打采的對牠說。
任誰聽了這個以“沒有地圖”為藉口的理由都會想對黑髮青年生氣吧?
理所當然的,野狼對青年怒吼了。
「阿?你說什麼,不是有好好的交給你了嘛!?」
無精打采的黑髮青年和會說話的狼,不用多想。
這樣的組合也只有……黑旭和娜哈尼。
「有嗎,或著被我丟了?」
黑旭稍微思考一下,用著輕鬆的語氣說出無疑會讓夥伴大怒的話。
「你這個笨蛋!把地圖搞丟?那至少要記點路吧?這要哪時完成任務,你說阿!」
果不其然,娜哈尼聽了就開始喋喋不休,而且還是怒吼的方式,連續罵著黑旭。
「吵死了,問路人不就得了?」
怒罵聲成功的吸引了一些在平原行走的路人和旅行者的觀賞。
於是一人一獸,又開始了對正常人來講是很稀奇的爭吵。
「媽媽,那隻狗狗會說話耶。」路人A。
「不要亂說話,小心晚上被使役者綁走。」路人B。
「什麼是使役者?」路人A。
歷史悠久的羅蘭特帝國,除了會使用魔法的術者,還有一群同樣擁有魔法並使役魔役獸的人,他們被稱之為——使役者。
他們以雕刻著動物的任何飾品為媒介,呼喚出屬於自己的魔役獸,但是飾品得是以特殊方法注入十大元素的物品融煉而成。
魔役獸的屬性代表著使役者的屬性,但同一類型的魔役獸出現一樣的屬性的機率,可說是少之又少,比如一隻外形似鳥的魔役獸屬性是火,另一隻相同外型的魔役獸屬性就不可能也是火。
順帶一提,所有的魔役獸都是會說話的。
只不過使役者和魔役獸之間會爭吵,也就只有他們才會做吧。
被眾多路人和旅行者所注視的兩位,並沒有太注意周圍的目光就這麼一直毫無意義的爭吵下去。
直到遠方一位身著暗紅斗篷的男子走來。
「喔?傳說人物——黑雨竟然會迷路?這還真是有趣阿。」
來者跟上次一樣沒把帽兜拉上,黑色十字架的成員之一,翱隼。
「是你!?你來這做什麼!」
娜哈尼露出獠牙低聲咆哮,根據上次翱隼在城鎮的所作所為,牠想不警戒也難,只不過……
「翱隼……你說誰是黑雨,上次說過是黑旭雨鴞。話說,你這令人討厭的傢伙來這有事?」
黑旭抓了抓頭髮,微微低頭露出隱含殺意的視線。
「黑旭雨鴞?名字還真長阿。先聲明,我不是以黑色十字架的身份來這。」
「你……認識他?」
娜哈尼忘了繼續警戒,因為眼前的發展太過詭異,黑旭為什麼會知道面前的人的名字,給人一副認識很久的感覺。
「沒。叫黑旭也行,所以你來這到底做什麼?」
「喂,你還沒回答我阿!」
「嗯?剛剛回答啦。」
「你那哪算回答!你給我講明白!!」
總是這樣,每次有關黑旭不想回答的問題都會沒有答案,平常就算了,現在可不能就這麼忽略。
於是娜哈尼鍥而不捨的再三詢問。
「那不重要。」
黑旭有些不耐煩的回嘴。
「喂喂,別吵了,我有重要的事要講。」
「「你閉嘴!!」」
黑旭和娜哈尼又開始他們新一輪的爭吵,還異口同聲的讓翱隼閉嘴。
翱隼本來想說些事情,不過就這情況他想插個話都很困難。
直到一聲尖銳的鳥鳴聲在空中傳開。
「阿呀?你們還真有精神,黑旭、娜哈尼。」
翅膀收攏,一隻小小的鴞站在娜哈尼的頭上。
「在這裡為一個男人吵架嗎?這天大的消息要跟他講,不不,應該要跟全部的人講~」
「哪哪,黑旭,那個男的是你的新寵嗎?快告訴我啦~」
本來爭吵不休的聲音都在這個讓別人聽了會誤會的話後突然安靜。
氣氛變得寒冷,兩人一獸以各自的方式表達他們的惡寒。
「八拉,滾!馬上從我頭上滾下來!!」
「冰塵!」
數發淡藍光速刺向名叫八拉的鴞。
「在胡扯什麼阿!」
翱隼大聲斥喝。
小小的鴞展翅飛起,旋轉,躲開了來勢滔滔的尖冰,接著降落在娜哈尼的背上。
「大家好兇喔,說個玩笑話而已阿,不好笑嗎?」
八拉語帶惡作劇的語氣說著。
「「「一點都不好!!」」」
「不玩了,我有消息要跟你講。」
他們同時心想這哪裡好玩了。
「什麼消息?」
黑旭冷著臉悶聲問道。
輕咳幾聲,八拉這才正經的開始講:『給在遠方到處流浪的使役者——黑旭雨鴞,《夜風》公會的招攬人才即將在初冬開始,在此誠心誠意的邀請你來當擔裁判,希望你能夠前來,席爾.希特致。』
「又是冬季真煩,還有嗎?」
「聽說有一枚戒指被詛咒了。」
「被詛咒的戒指嗎?難道說……」
翱隼皺了皺眉頭,小小的鴞說的訊息倒是跟他來這有些關係。
「怎麼?你知道啊?」
八拉睜著圓滾滾的眼睛看向翱隼,有些好奇。
「怎會不知道,都鬧到我們這了。聽說是只要將那枚戒指戴上去的人,幾天內就會死亡,最奇怪的是每次的事件都伴隨著大量的人死亡,根據目前消息那枚戒指在亞德里亞村莊。」
「這樣阿,娜哈尼該走了,現在離冬季還早的很,去亞德里亞村莊一探究竟。」
黑旭淡漠的說完,便乾脆的向筆直的道路走去。
「阿啊!八拉快從我背上下來,我的背不是給你休息的地方!」
娜哈尼離去時,還在奮力的把八拉給甩下去,卻都沒成功把那隻小小的鴞給甩開。
—今天才發現存稿已經岌岌可危,根本只有一篇要撐過下個十天0A0
這真擔憂,下週有好多事撞在一起的感覺
真想不理那些事直接來慢慢改文章勒
15/10/11重改完
by鬼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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