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黑雨入戲入的太深,連現在都沒有外人了也還一副笑笑的臉,讓燁青的神經一直處在過度緊張有些吃不消了。

「不繼續調查了?」

「不必,接下來只要等就行了。」

人都這樣說了,燁青只好在不離黑雨視線範圍太遠的距離晃,但一開始不是說不准在他眼前晃嗎,現在怎麼反而限制只能在他附近?還有黑雨平時不是話很少來著,哪時候話變這麼多了。

無所事事,燁青看著遠處的侍衛緩緩走來,這已經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幾批侍衛。

侍衛?

對了,那時看資料黑雨卻很快回來並且帶著侍衛,不對勁的地方就是從那開始,那麼在這裡的人真的是黑雨嗎?

看著黑雨和侍衛暢談,燁青暗自防備起來,如果他猜對的話接下來該怎麼行事都成問題。

「燁青?」

燁青愣了愣,黑雨不知道哪時候到他面前,看起來已經喊了很多次。

「怎麼了?」

黑雨只是笑笑,拉起燁青的手向著某處走去。

這又是鬧哪招?
為了不拖累他的步伐,燁青加大步伐之間的距離與黑雨並肩行走,從這個角度看去,能看到黑雨側臉的嘴角帶著狡黠的笑,不是這段時間所呈現的真誠的笑,讓燁青更加懷疑。

「已經知道暗特烈是什麼了吧?只要過了今夜實驗就能完成了,毫不費力的。」

「毫不費力?」

從黑雨的聲音裡可以聽得出來他很開心,像是完成一件事的開心。

暗特烈用在問刑虐人還說的通,做實驗……是想要做什麼,從來沒聽過能用在實驗上,一般人見到都想躲避牠何況是實驗,況且毫不費力又指什麼?

黑雨停下步伐轉身看向燁青,笑容中有著說不出的詭異。

燁青正想說些什麼,一陣暈眩感襲來,天色暗的太過突然。

「就缺一種素材就真的毫不費力了,可憐的傢伙。」

空氣中能感覺到實質濃烈的恐懼怨恨在瀰漫,全身的力氣像被人抽走,體力瞬間就透支,燁青只得單膝著地勉強抬頭看著微微俯下身子的黑雨,他的背後有扇青綠色的木門聳立在那。

這個家族眾多房屋中唯獨只有這棟是被列為禁區,醒目的青綠色木門便是唯一指標,不僅外人不可進入就連家族內的人也不能,只除了相關人員。

如今的狀況說明燁青可能是到了暗特烈的巢穴,若單一隻暗特烈,燁青或許還能清醒點,這房屋裡頭究竟得要多少隻才能讓人視線昏暗!

「有抗性的血都不能用,沒有接觸過的你是最適合的素材,對了,好好感謝你的遲鈍害了你。」

“黑雨”諷刺的笑了笑,揮了揮手示意侍衛過來將徹底不醒人事的燁青送入禁區裡頭。

可憐他們到最後都不會明白這是早已設計好的,計劃皆趨向完成,只要“他”最後不會出現就行了,不過被安排那麼困難的任務應該過不來。

為了完成這實驗,已經浪費太多的劣質品拿去奠基實行的可行性了。

 

「酒館……在這裡來著吧?」

偏僻又治安很差的暗巷確實適合設立據點。

烈日當頭,暗巷卻仍舊陰暗見不到太多的陽光,道路被人為堆置很多物品阻礙行走,也有一些人就地休息儼然當作自家的地方。

陰影壟罩在衣著髒亂的貧民頭上,他懶洋洋賴在地上不肯挪位,但是很快一臉陪笑恐慌的閃到其他地方,就怕惹到眼神正冷冽,周身散著殺意的血帝。

血帝淡漠的望了貧民一眼,懶得去理會,只是稍微收斂一點殺意,悶不吭聲的快步走向目的地。

還未推開酒館的木門,輕微的吵雜聲便從裡頭傳出,血帝遲疑了一下才走進去。

「歡迎……」

陶瓷破裂的聲音取代了調酒師後半段的沉默與驚訝。

酒館的氣氛瞬間安靜,一下子分成一派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一派看了看調酒師和血帝賭著等下會發生什麼事。

穿過酒館中的人桌來到櫃檯之前,血帝冷冷看向半僵硬化的調酒師,不必多想,眼前的人並非普通的據點負責人,還是個知情的參與者。

小小的身子散發淺淺殺意,酒館各處的人神情凝重立即重視留意櫃檯那一區域,大有一出什麼事就會出手阻止。

氣氛凝重,調酒師面色鐵青略為苦笑,想也想不到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候,麻煩竟然還是來了。

「呦,怎麼會來這?」

「不能來?很驚訝呢?」

血帝冷笑,尖銳冷淡的血色眼睛直盯著調酒師,大多數的殺氣被壓抑隱而不發,有如潛伏的毒蛇等待一個恰當的時機。

「恕我直言,血帝你的任務不是短時間能完成吧?」

「沒去。」

「視組織紀律為無物,何必違抗命令,辜負首領對你的寬容?」

「沒有這件事,我便不會這麼做,還望請你老實說黑雨究竟被派往何處?」

兩人頓時沉默,一些人按耐不住,更甚著有人一手按在武器上屏息等待著什麼,氣氛越發的僵硬。

調酒師恢復冷靜,疾速思考,血帝違抗命令,遠道而來的做法大大打亂他們所佈置的計畫,為了使計畫不出一分差錯,所以他才會在這裡等待。

將可能出現的意外扼殺,也意味著那方的進度能不受影響,只是調酒師想不明白,血帝這次的任務理應有夜玥的人監督啊?

「血帝回去做你的任務,組織內鬥不是好事。」

從容不迫的勸告,調酒師的一番話使得酒館中半數的人蠢蠢欲動,也有些人緩步走向血帝。

血帝微微搖頭,看待笨蛋一樣,不理睬周圍的人,只輕聲吐出一字。

「鎖!」

聲音不大不小,卻陸陸續續傳出撞擊聲,調酒師一臉錯愕的看著酒館內的人一個個癱倒,看起來像深度昏迷一樣。

血帝從始至終都沒有轉身,也沒有做什麼,不過一瞬間調酒師的人和無相關的人無一例外莫名奇妙的被放倒。

「還不說嗎?」

調酒師面色難看沒有答話,他對於血帝的認識只止於傳聞,還以為有八成是不可信的卻沒有想到太看輕他了。

迫於無奈隨手舉起幾個空杯子甩向血帝,調酒師也沒指望能傷到血帝,只要能起點制止效果幫助他爭取到施展術式的時間就夠了。

才剛拿出一個羊皮紙卷軸,卻聽聞幾聲破碎聲。

接著調酒師只覺得眼前一晃,血帝便來到了他的面前,尖銳血紅的刀刃抵著他的喉嚨,只要稍稍出力就能穿透。

「本不想這麼做的。」

血帝自說自話了一句,眼神一冷,手腕一抖,劃出了一抹艷紅。

喉嚨皮開肉綻讓調酒師倒吸了一口氣,立即護住喉嚨,倒退幾步,警惕的看向血帝,生怕又被突如其來的攻擊。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說!」

「我知道你不會說,所以我只是取你的血。」

血帝厭煩的用手抹去血刃上流動的鮮血,將沾染血跡的左手湊到嘴邊,一臉厭惡的伸出舌頭舔了下血跡。

幾乎是剛舔的瞬間,血帝就快速反手弄掉血跡,同時眼神也尖銳生氣的看向調酒師。

「果然是首領默認這項實驗啊,連地點都特意選在常人不會靠近的巢穴附近。」

「你!埃米雷特、你是埃米雷特!?」

調酒師被血帝說的這番話給嚇壞,這才重視起某則傳聞,那是關於血帝攻擊時都有個特點,憑空招來血擊殺目標,然而他並沒有魔役獸。

術者與特殊元素無緣,只有使役者才會有一定機率擁有,然而除了使役者,還有另一種可能性—埃米雷特。

「算是。」

微瞇眼睛,血帝淡淡的說,抬刀隨手落下。

 

 

血肉腐敗的氣味瀰散著,渾身漆黑猙獰尖刺的怪蟲啃咬地上凌亂散亂的肉塊,昏暗朦朧的視野看不了多遠的地方,遠處只有一些斷斷續續的吼聲。

燁青曾試圖離開這個骯髒的地方,卻發現雙手銬在椅背後被限制住,只能無助的在椅子上觀察。

似乎是特意不給人一絲光明,通過猙獰怪蟲暗特烈來讓這個空間內的負面情緒逐漸增重,令燁青幾欲氣悶的快崩潰。

「醒了?醒的還真是時候阿。」

隨著聲音傳來,有人提著燈笑笑的走來,燈光搖曳下模模糊糊的能看清來人的臉。

來人穿著組織裡特有的暗紅大衣,正一臉歡笑的瞧著燁青。

「你到底是誰!?」

「防備真低,難怪副首領扮做小主人會得逞。」

在唯一的燈源下,燁青這才看見副首領後面也有人跟他一樣坐在椅子上,也像是被鐐銬鎖著。

是被人恢復原本樣貌的黑雨,如此不利的形勢下他還是一樣一臉冰冷,只是臉色有點不佳。

連繫起之前,燁青終於明白黑雨出去那段時間可能也遭到什麼事故,而他則被偽裝成小主人的副首領給蒙騙了,只是組織裡何時有副首領了?

「副首領不敢當,不浪費時間了,直接開始有點血腥的實驗吧。」

副首領微笑向黑雨微微鞠躬,接著轉回來,用著讓燁青不寒而栗的詭異笑容。

一個巨大猙獰的黑色圓球,閃著兩盞鮮紅的光澤從副首領肩上探出,燁青才剛看清那是比一般還來的巨大的暗特烈,一陣刺痛使他分神去看了看身上。

一道道血淋淋的傷口不知何時各自趴伏些暗特烈,有著倒刺尖刀的爪子深深嵌入肉裡,動著頭部的鉗子撕咬著燁青的血肉,硬生生被撕裂的痛楚使他齜牙裂嘴,再也顧不得手被鐐銬鎖著極力的掙扎。

眼看暗特烈近數沒入了燁青體內繼續撕咬,副首領在一旁看著,也覺得差不多了這才歡笑的拿出小刀橫刺進燁青心臟的地方。

肋骨斷裂啃咬的聲音頓時從左胸傳出,劇烈的痛楚令燁青仰頭大吼,而小刀殘酷地將心臟的血管割斷。

活生生的心臟被血淋淋地拿出來,副首領將其給巨型暗特烈吞下去。

吃下心臟的黑色巨蟲吐出一個小圓球般的血晶,染著血的琥珀色的膜包覆著一顆縮小數倍的心臟,還在緩緩的跳動著。
燁青只剩一絲氣息,臉色蒼白早已昏了過去,氣息游離令人懷疑下一刻就會死去。
「你的喜好真特殊。」.

黑雨語氣僵硬冰冷,面色鐵青,在毫無準備之下看見這種血淋淋的畫面,讓他直接楞的思緒空白,直到結束才說出這句話。

「這可是實驗不是喜好。」

「你的目的為何!」

「待會就知道,前提你還有意識的話。」

黑雨驚恐地看著副首領走來,開始掙扎卻跟燁青一樣逃不了。

副首領用力將魔法燈甩向黑雨,趁著他因腹部遭受重擊而開口的剎那,摀住嘴順勢將那塊血晶給硬塞進去。

條件反射的將血晶吞嚥下去,黑雨驚恐不已的乾嘔卻為時已晚,面無血色眼神逐漸空洞,只剩小小的身子還在無助輕顫。

副首領打量了一會便去解開燁青的鐐銬,一路拖向其中一處鐵欄杆制的門,意識模糊不清的燁青此時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這實驗值得你這麼做?」

「值,你先看看他吧,會覺得很熟悉的。」

副首領愉悅的笑,打了響指,嵌在屋內各處的石頭驟然發光,照亮的同時也引起某種變化,陣陣野獸低吼從其餘三面監牢傳出。

細看之下,只剩黑雨孤零零的在中央,然而他的黑髮一夕間變白,染著血般的雙眼緊盯著他們,不發一語安靜的看著,就某方面來說神情神似一個人。

「血帝?這怎麼回事!」

「他本身就是埃米雷特擁有者,給他暗特烈的蟲魄就會成這副模樣,只不過看這情形劑量還是稍嫌不足啊?」

副首領頓了噸,自說自話般的接續:「若不是血帝從中作梗,我們早該能掌握這怪物了!」

燁青訝然,誰都知道埃米雷特擁有者失去理智後會多麼危險,副首領的話聽起來像是要以黑雨做為某些手段,可是這不可能實現啊?

「你這只是消耗他的命,擁有者一但失去意識便不受掌控沒法得救!」

「是嗎,你可見到他發狂了?他是特殊的。」

副首領肩上的巨型暗特烈突然尖銳嘶鳴,三處監牢的門打開來,沉重的腳步與低吼漸漸清晰可聞,各類紅著眼的野獸踏出牢門隱隱將黑雨包圍,不時的刨地張著血盆大口。

暗特烈將黑雨的鐐銬破壞,他緩緩起身,冰冷孤傲的無視野獸不緊不慢的開口。

「說完了嗎,人類?」

冷冷不屑的語氣,人還是那個人,性格卻換了一個人似的,眼中滿是鄙視不屑。

「我好奇你的能力,所以就替你準備這盛宴。」

副首領笑著這樣說,野獸們如獲赦般毫無章法衝向黑雨,魁梧的獸軀淹沒他的身影,腥臭的血盆大口勢要見血才肯罷休。

「夜蝕,冰稜,血刃。」

平淡不屑的詞彙,如同黑雨話裡所說,幽火一般的暗,銳利的冰和彎月的血刃以他為中心成環狀孔雀開屏向外擴散,許多野獸死於腐蝕和結凍,只有少數還頑強活著。

其中數枚血刃早已按照黑雨所指的方向襲去,卻在接近副首領一步之遙前,以來時更快的速度折返。

黑雨定住一般不知閃躲硬是被砍出幾道血口,存活的野獸也抓準時機順勢撲上。

「血痕冰刃!」

一聲怒喝響起。

絲絲血線憑空束住野獸,冰刃詭異的從獸驅爆體而出,黑雨那血紅的雙眼隱隱能看到怒意,部分血肉濺至身上使他越發恐怖狠戾。

「人類你做了什麼事!」

「沒什麼,只要不攻擊我就沒事了,是你自討苦吃。」

黑雨欲發難,卻突然直盯他們背後的青綠木門,下一秒人的淒厲慘叫先於震碎門的聲音響起。
燁青離門最近,不得不出手遮擋紛飛的破碎木片,地上散亂的木片被人踩的嘎嘎作響。

「嘖,還是過來了。」

副首領右手一揮,便有數十隻暗特烈從角落出來向著門口聚集。

與黑雨現在樣貌同樣的人才剛踏進裡面,就停下腳步看了一眼,似乎是沉悶的空氣和血腥味都混在一起讓他皺著眉頭不善的滴咕。

「討厭的蟲子,血莽這些交給你。」

話剛落下,暗紅色巨蛇憑空從他旁邊現身,睜著拳頭大的琥珀眼睛,滑動身子輾過幾個暗特烈,一口咬向蟲群,諾大的動靜驚動巨蟲的注意。

兩個龐然大物隨即互相廝殺,凌亂的攻擊時不時將蟲群滅殺,而他提著血刃一聲不響地衝向副首領,不料有人擋在他前面。

「這、這不是我的本意!」

燁青焦急地解釋,面對負有兇名的血帝能不惹就不惹,然而自己卻擅自拿起刀砍向血帝,這能不讓他緊張嗎?

血帝默默無言,觀察燁青身上被黑色紋路遮掩的道道傷口,尤其是左胸膛上怵目驚心的傷口更是直接被黑色占據,看到這血帝不由得一臉哀傷。

「以活人傀儡來說,還能保持意識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什、什麼?」

「抱歉,血滅碎魂。」

半透明的血色厲魂穿過燁青,瞬間帶走他體內暗特烈的生機,同時帶走他所剩不多的氣息,燁青如同斷線木偶跌落。

「不愧是血帝真下的了手,說起來你身上的黑色紋路……這樣阿,劑量不足是因為你的關係吧。」

副首領撫著額頭,讓燁青作為傀儡去阻擋倒是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本來血帝的脖子上有紅逆十字,但是現在被黑色紋路遮掩到看不見,而黑雨僅僅因為失去意識被埃米雷特奪取意識。

「既然你理解了,那麼你能否請走討厭的蟲子?」

血帝雖然不知道副首領對黑雨做了什麼,但他清楚知道這是身為埃米雷特擁有者失去意識的特徵,他不能讓黑雨一直處在這個狀態下,雖然獨屬於暗特烈的黑暗令他頭疼不已,現在最先要解決的是黑雨身上的暗特烈氣息。

「身為埃米雷特卻保護人類,甚至不惜將影響轉到身上真有趣阿你。」

「跟人約定會保護他,所以你這是跟我做對,還不快讓他重捨意識!」

副首領不懷好意地笑,倒是血帝突然閃離原地躲過襲來的冰稜。

「卑賤的人類你到底做了什麼!」

原本在遠處觀戲的黑雨,同燁青一樣被迫受制於副首領的命令,弄出一波冰稜往血帝刺去,氣急敗壞的想扭轉攻勢去擊殺副首領卻都沒成功,令黑雨鬱悶的加重攻擊面前不認識的人。

面對洶湧的冰凌,血帝僅用出一面血牆就呆在那,擁有者失控他是見過,但也沒見過有哪個會像黑雨那樣用狂妄不屑的語氣說話的。

副首領神色輕鬆,看著黑雨依照他的意思將血帝攔阻,可以說這項實驗很成功,唯一麻煩的就是血帝現身於此,不過這又如何。

「如果蟲魄再加重黑暗,你或許影響不大,但他會如何?」

「你竟敢!?」
血帝震驚怒吼,原本打的平分秋色的兩個龐然大物,巨蛇突然發狠將巨蟲咬的哀鳴不已,巨蛇暗紅色的身軀逐漸沾染了墨汁般的血液。

副首領正打算做些什麼,只是臉色一凝,一個閃躲,半截左手臂被冷不防出現的巨蛇一口咬斷。

驚恐慘叫才剛發出,黑色紋路便從副首領的斷臂傷口迅速擴散,短短時間氣息全無了無生命跡象,就這麼死的不明不白。

「對黑暗有抗性又如何,多了也能致死。」

血帝萬分冷淡的說著,為了滅殺副首領這樣無疑是小題大作,但誰讓他將蟲魄放入黑雨體內,惹得血帝一氣之下暗中大費周章的凝聚黑暗令副首領死得那麼冤屈。

由巨蟲暗特烈所凝煉的蟲魄一但放入人體,做為祭煉的心臟便化作黑暗再也拿不出來,普通人承受不了的黑暗,擁有者又哪裡能夠承受的了?

就算血帝自己能壓制黑暗又如何,但只要還有人窺視擁有者的力量就還會有這種事發生,這次只不過被副首領無心埋下禍根而已。
血帝將自己身上的黑色紋路凝聚起來,墨汁般的液體被甩到地上,化作一簍簍黑煙擴散繼續影響生靈。

「死了?也罷,你是奪格者吧?」

黑雨冷眼詢問血帝,隱約有不屑高傲的感覺。

人是那人,但太過於冷靜的看他將人殺死,都沒過問一句彷若無關緊要,這倒說明黑暗使埃米雷特奪取了他的意識,只是那姿態讓血帝頗為莫名的熟悉。

至於奪格者,血帝倒也符合,不過那僅僅是從某個角度來看待,畢竟所謂的奪格者是要原人格被埃米雷特完全奪取才算。

「我只不過是埃米雷特,稱不上奪格者,請你老實交還原主人的意識。」

「純粹埃米雷特的人?」

黑雨輕笑,右手隨意一招,漫天紅色冰稜對準血帝。

「想要我交還,你以為我會如你所願?」

「唉,那只能說抱歉了。」

紅色冰稜落下,血帝剎那化做虛影。

黑雨只是驚訝了下,將攻擊範圍籠罩整個前方,然而巨蛇卻詭異的出現在籠罩範圍裡視紅色冰稜為無物,安然無事。

虛影悄悄在黑雨背後顯現,黑雨傲視的表情轉為愕然,剛要退避,血帝猛地朝他後心一拍使他暈厥。

「是用以前的狂妄性格作為埃米雷特的人格嗎?怪不得會那麼熟悉。」

血帝擔憂卻又懷念著什麼,沒有意識的擁有者一般來說會以某種族人格代替,卻也沒想到會是以他以前的一些性格作為虛假人格。
背起黑雨離開這地方,離去之前,血帝吩咐血莽將這地方連同殘餘的暗特烈都毀了。

無法掌控的命運最可恨卻也改不了。

 

 

—暗特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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